围了大红色马车就着热闹喜庆的锣鼓声,绕着村里转了一圈才从重新回到村西头。张采萱规矩坐着,手指搅在一起,心里忐忑。 她出去开门,原来是李媒婆到了,她身形似乎又丰腴了些,看到她先笑吟吟对着她道了喜,又侧身让身后的穿着大红衣衫的人先走,才拎着个篮子进门。 不过他脸上神情舒缓,和以往一般无二,张采萱忙问,怎么样? 至于她为何会成了家徒四壁的柳家媳妇,纯粹是严带娣的爷爷和张全芸公公年轻时的玩笑话,彼时柳家还是家境富裕的耕读之家,论起来还是严家占了便宜,但后来柳家每况愈下,眼看着长孙到了成亲的年纪却拿不出合适的聘礼,而且他还四体不勤,虽然会读书,但除了上头好几代出过举人之外,几代下来连个童生都没考上。上到镇上的殷实商人,下到村里的农户之家,没有人愿意和柳家结亲。还是张全芸的公公厚着脸皮上门讨要了这门婚事。严带娣本身不受重视,婚事就这么马马虎虎的定了下来。 吃完饭,秦肃凛帮着刷碗,边道:再拔几日草,我们就将瓦盖上,然后去山上砍些柴火回来,入冬要用的。 这人迹罕至的林子里突然有这样的声音,如果她胆子小些,怕是当场掉头就跑。 张采萱想了想,道:那还放在原来的地方。 却有敲门声响起,新娘子的闺房只有亲近的女性长辈可以进,再有就是姐妹或者堂姐妹,这些张采萱都没有,又拒绝了李氏的提议,所以,屋子里除了李媒婆和全福人,再没了别人。 张麦生早在她说出二十文时就松口气,大声道:我就说我没有骗人。 张采萱哭笑不得,催促道:你回,我还得去帮着拆马车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