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肃凛没能回来,她这边年还是要过的。不过如果就她们母子三人的话,难免太冷清了些,骄阳提议,干脆接老大夫一起过来过年。 看这跑来找老大夫的架势,还不是打架这么简单,非得打伤了人才会跑来找他。 她们两人风风火火离开了,有说有笑的,看样子挺高兴的。 秦肃凛还未说话,门口处老大夫拎着药箱急匆匆赶来,膝盖处还有白色的雪,隐隐还有水渍,似乎是摔了一跤,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大碍。 不知道听了多少回,她只觉得今夜尤其漫长,渐渐地她有些恍惚起来。 我明白。婉生是个乖巧的, 也很聪慧,张采萱只这么半遮半掩一句,她就明白了,顺从的和她一起摆饭, 又沉默的啃完了两个馒头, 才拿起一个馒头, 撕开往里加了些酸菜, 还不忘对着张采萱歉然道,姐姐,我就不客气了。 不过,随着抱琴走近,看到她眉眼间的焦灼,张采萱余光看到她怀中抱着的裹得紧紧的襁褓。抱琴的孩子可不是她这种小的,就算是天气冷,也没必要裹成这样。 那为首的人看到张采萱一脸的义愤填膺,气得脸都红了,很是激动,沉声道:反贼就是谭归,你可别说不认识他。 不只是她一个人这么想,包括村里人也是这种想法。顾家和那些官兵,他们谁也得罪不起。两边争执到最后肯定是有人要退让的,无论哪边落了下风,都不是可以让他们看热闹的。 她态度自然, 虽有些失落, 却语气平静,秦肃凛心里再次叹息一声, 将孩子放在床上,伸手揽过她,轻轻抚着她的发。张采萱如今正坐月子呢,头上和普通南越国妇人一般包了头,入手只是一片柔软的布巾。